流亡法国44年写下《不能承受生命之轻》为你介绍米兰·昆德拉

提起首次出版于1984年的中文版《不能承受生命之轻》,就不能不提起作者米兰·昆德拉。2020年9月,米兰·昆德拉获得了被誉为诺贝尔文学奖风向标的捷克共和国最高文学奖之一的弗朗茨·卡夫卡奖。

2021年的4月1号是米兰昆德拉92岁的生日,这位出生于1929年4月1号的捷克作家,莫言这样评价他:

“昆德拉的小说在结构上也很有特点,除了情节故事还穿插了大量议论,可以说没有议论就没有昆德拉。”

米兰·昆德拉的父亲是一名钢琴家,童年时期的米兰·昆德拉经常透过房门,看到父亲一遍遍地弹奏钢琴。

渐渐地,在米兰·昆德拉的眼中,音乐成为了一种与世界联系的方式,通过与不同音乐家的音乐作品的“交流”,让米兰·昆德拉热爱音乐。

除了音乐,米兰·昆德拉也对诗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据米兰·昆德拉过去的回忆,第一次听到诗人维捷斯拉夫·奈兹瓦尔的诗时,他才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他的第一部诗集《人:一座广阔的花园》一经出版就获得了认可,不同于传统捷克传统诗歌的创作,青年时期的米兰·昆德拉有着革命的理想,而诗歌则是最好的抒情载体。这部带有超现实主义和批判精神的诗集表现出了不凡的创造力。

在他看来,小说的创作并不是为了检验现实,而是为了展示人类可能成为的一切以及未来可能做到的一切。

小说能够传递的,远远超过诗歌所传递的思想。我想,这也是为什么米兰·昆德拉后来开始从创作诗歌逐渐转移到小说的重要原因。

米兰·昆德拉非常崇拜作家卡夫卡,也是这样的一位小说家。卡夫卡喜欢把想象力展现在小说里,并且让读者能够沉浸于现实与梦境之中。

也许是受到卡夫卡的影响,米兰·昆德拉的小说创作,更是将内心的思考发挥到极致,让我们在一次简单的阅读体验背后,体味到更深层次的洗礼与思考。毫不夸张地说,米兰·昆德拉的作品能够激发人们对可能性的探究,这个探索既包括对自己也包括对他人。

米兰·昆德拉曾经参加了1968年的“布拉格之春”运动,后来因为他在作品中一些批评和讽刺,也让他的作品全部惨遭被禁。

1975年,在法国议会主席的邀请下,米兰·昆德拉携妻子前往法国;米兰·昆德拉流亡巴黎后,他开始使用法语写作。

1979年,他在捷克的公民身份被取消;2年后,法国文化部长授予了他法国国籍,昆德拉开始在巴黎社会科学高级研究学校教课,他开始慢慢融入法国文化和生活。

虽然后来捷克曾经提出恢复米兰·昆德拉的公民身份,并称其是诺贝尔文学奖的热门人选,但是米兰·昆德拉却并没有给予什么明确的回应。捷克总理巴比斯对米兰·昆德拉表示,恢复捷克国籍对巴比斯来说是巨大的荣幸。

但那个时候的米兰·昆德拉一直称自己是一位法国作家而非捷克作家。他宁愿用法语创作,也不愿意再用母语创作。我能感受到米兰·昆德拉文字背后的坚持,也能感受到他对捷克的复杂感情。

如果你了解米兰·昆德拉的经历再结合小说的情节,不难发现,很多他那个时期创作的小说里面有作者自己的影子。

即便如此,我个人觉得,从他创作的早期和中期文学作品中,这两个标签就从未离开过他。不仅因为他创作的内容,还因为他一直“漂流在外”的现实。

他小说中描述都是小人物,但是他小说中的哲学思想,却对阅读者有了启发性,米兰·昆德拉用自己独特的夹叙夹议的写作手法,让很多人看到了不同的文学展现形式。

米兰·昆德拉是一位将小说视为艺术的作者,就像他小时候对待诗歌和音乐这些艺术一样,他将小说视为独立的艺术体,在我看来,他不是在“创造”小说,而是将其视为艺术,然后用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展现给世人。

有些人会拿他和写《百年孤独》的马尔克斯作比较,其实我觉得,两个人的确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他们都喜欢把几段故事,几个时代,一起写进一部小说中,他们都是从不同人称的角度,为我们叙述故事。

刚才提到了米兰·昆德拉与卡夫卡,其实在他的小说中,也能看到卡夫卡的影子。正因为这些不同的融合手法,让他的小说享誉盛名,成为了一种自成一派的小说艺术。

特殊的人生经历让米兰·昆德拉的作品蒙上了一层流亡时期作品的基调,包括我们最为熟知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也是在法国创作完成的,书中的主角与米兰·昆德拉有着相似的经历,托马斯和特蕾莎都曾在捷克,却因为破坏而离开。

不同于“编故事”式的小说,米兰·昆德拉经常跳出描写传统的爱情故事,写下对故事中的人物的看法以及探讨很多比如轻与重,灵与肉等哲学问题。

2019年12月3号,捷克外交部宣布,90岁的米兰·昆德拉在流亡在外44年后,终于重新获得捷克公民身份。这一幕,曾在他的小说中见过,终于有一天成为现实。

米兰·昆德拉并没有回国定居,恢复国籍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姿态,不过我想,对于喜欢躲避仪式的米兰·昆德拉来说,这已经是一种回家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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